神经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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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生一个吧(8)

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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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峥带着药童背着药箱出宫时已是黄昏,晌午时落了场雨,暑气消了许多。


  


  小童呆呆愣愣地问,先生,那位侯爷这样是不是见好了呀?


  


  廖峥笑道,你说呢?


  


  我觉得就是见好了啊,小孩儿手里扯着药箱上的绑带,在细细白白的手指间绞来绞去。


  


  先前那位侯爷眉宇间一直有一股郁气萦绕,更从来没听着他说饿的,从前我没和先生学医时,我娘都说,若是人想吃饭了,那就是要好了......


  


  那就当是见好了。廖峥神色轻快地敷衍道。


  


  那先生为什么不给王上说呢?徒儿总觉得王上还是提心吊胆的,有点...有点......


  


  他想说有点可怜,但是想起这是全钧天的王,又觉这样说不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


  


  廖峥看着小徒一脸天然的模样好笑,在他头上撸了把毛。


  


  为师问你,你觉得那位慕容侯爷是为什么转好的?


  


  因为...因为先生的医术好?


  


  自然不是,廖峥唏嘘着摇头。


  


  是为奶狗一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的执明掉了两滴泪。


  


  但这后半句他没有与小徒儿说,为人间情爱实在不宜通晓得过早,尤其是见识这样痴心决绝的方式。


  


  慕容黎啊,仍旧和从前一般心软,从血与火里走出来的人,怎么还是禁不住这一套呢?当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执明端着粥,一脸严肃地和预备接过碗自己吃的慕容黎对峙。


  


  “阿黎乖乖的,莫要乱动,本王喂你吃!”


  


  “啊——”就像哄小孩子吃饭一样,小小的汤匙舀了少少的一点儿米,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人的唇边。


  


  慕容黎哭笑不得,但是闻见了米香,实在是饿了,只得张开嘴,由着他喂到了口中。


  


  是金灿灿的小米,熬得软烂,加了红枣和糖,甜甜的很顺口,落到胃里让人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慕容黎已有许久没有觉得过什么东西这样好吃过。


  


  执明一勺一勺仔细地吹凉,送到他的唇边,好像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此刻。


  


  他的下巴上滋出了一点儿细小的胡茬,颊上瘦了些,反倒比之前看着英气了许多,慕容黎一直看着他,眼光柔软,忽然轻声问,“王上可有吃过了?”


  


  “本王吃过了!”他随口敷衍,抬起头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清澈的谴责。


  


  “我吃好了,王上也去吃一点儿。”


  


  “我......”执明想说句反驳的话,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好吧,但是阿黎也要再吃一点儿!”


  


  他把小碗和汤匙递到宫人的手里,叮嘱道,“慢些喂,不要催他!”


  


  屁股却好像黏在了他的床沿上,委屈巴巴地盯着他不肯走。


  


  慕容黎由着宫人又喂了一口,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一时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芝兰却是个机灵的,给执明也盛了一碗粥送过来,忍笑劝道,“王上您就坐这儿吃,您看行不行?”


  


  执明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他接过碗,心不在焉地搅了搅,这两日好像也什么都没吃,不知怎地,倒没觉出饿来。


  


  一边看着人吃,一边自己舀了一勺子往嘴里送,却差点戳进鼻子里。


  


  慕容黎给他逗得想笑,看见他眼下的淤青和削下去的脸颊却又忍不住心里一酸,只好低声叮嘱了一句,王上专心点。


  


  执明唔唔应了,索性丢了汤匙,捏着小碗咕嘟咕嘟几口灌完了粥,接了条帕子蹭了蹭嘴,就又抢过了宫人手里的小碗,挤到了慕容黎跟前说,“本王来喂阿黎吧!”


  


  慕容黎虽是胃口好了些,但毕竟一向吃不多,又方从昏沉中醒来,前前后后喂了半碗却也吃不下了。只是不忍执明失望,只好又用了几口,却一个不小心泛起了恶心,伏在床边呕了一阵。


  


  执明吓得够呛,给人抚着背揉着胸口,连声说都是本王不好不该勉强阿黎,说着说着眼睛又红成了兔子。执明自己觉得很丢脸,只觉这许多年都没有这几天这般情绪化,轻轻侧头把脸埋在靠坐着的慕容黎柔软的发间不肯抬起来。


  


  他的鼻尖在他的发间蹭来蹭去,像一只闻人的小狗。


  


  阿黎的头发香喷喷的,他总觉得有一股桂花糖似的,香香甜甜的味儿,而且又细又软,蹭起来就像是一匹凉凉的绸缎。


  


  宫人们皆忍着笑退下。


  


  稍迟些进来时,才见王上睡着了,没有好好地躺在枕头上,而是拖过了慕容黎的一条手臂抱在了怀里,紧紧地贴着他。


  


  慕容黎用空闲出来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地把那撮又黏到了嘴上的小紫毛摘下来别到他的耳后,依偎向他,安然如同倦鸟归巢。


  


  


  转眼到了九月,天气稍稍转凉,枝头偶有黄叶飘零。


  


  檐下的燕子快到了南飞的季节,小的也已长大,整日在外猎食,巢中大多是空落的。


  


  慕容黎坐在檐下写字,远处天高云淡,令人望之颇有些开阔之意。


  


  养了半月,人的气色比之先前那种不透血相的苍白要好得多,只是还是清瘦些,一直没有丰腴起来。腹中两个小的转眼已近了六月,比之先前长了不少,人已久站久坐都不成,连夜里都要换两次姿势,否则腰背受不住。


  


  他这些日胃口倒是比先前好了不少,只是又添了夜里盗汗抽筋的毛病,腿脚也渐肿。


  


       执明心疼得很,时常把两只脚握在手里揉了又揉,然后轻轻落下一吻说亲亲就不肿了。饶是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还是会被这一吻弄得不小心红了耳朵。


  


  “侯爷,您歇歇眼睛吧?”


  


  研墨的小内侍忍不住劝道。


  


  是了,他近来偶有眼花,好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也不敢再看太多东西,往往都是写一阵便得歇得片刻。


  


  执明似乎铁了心要大刀阔斧地完成改革,税制、选官、盐铁、学宫...零零碎碎地提了不少。只是他虽颇有些治国之才,却在很多事上疏于思虑周全妥帖,若是没有合适的人费心将漏洞一一补全,只怕老臣们不会点头,落实起来要艰难许多。


  


  有这等本事的人本就寥寥,肯熬干心血帮他的,只怕更是难觅了。


  


  慕容黎轻轻地将纸张上墨迹吹干,折起塞进小木筒中,交给小内侍道,“送出去吧。”


  


  小孩儿虽然不伶俐,但跑过了几次腿,倒是知道该交给谁,连声应了,捧着木筒跑了。


  


  慕容黎舒了口气,终于放松下来靠向了软垫,手指轻轻安抚着腹中整日精力旺盛到不知几时就突然玩场摔跤的小哥俩,忽然记起梦里看见的那两个像足了执明的小胖子,不觉莞尔。


  


  若是都像执明,倒是很好,会是两个很有福气的小家伙。


  


  莫澜今日来探了他几次,见他精神渐好,不似先前病得形容憔悴、连床都下不得的惨样,也跟着松了口气,差人送进宫的礼物终于由花样百出的补药食材换做了给小王子的衣被、玩具、小铃铛、长命锁......还满怀期待地说阿黎的宝宝一定会很漂亮。


  


  可其实在他的心里,他们也不需有多漂亮,就像那场梦里的模样,健健康康、活活泼泼的两个软乎乎的小胖子,那就足够好了。


  


  就是就是。两个小猴儿踢踢腿,不漂亮怎么了!又不吃他们家的米!


  


  慕容黎皱了皱眉,轻轻“嘶”了一声,一时心口颤得难受,腹中的两个又踢得大了劲儿,也不知该揉哪里好些,手指攥着木椅的扶手捏的泛了白。


  


  还是...不该劳神,慕容黎心中苦笑,当日也是刀锋上舔过血的,却几曾想过自己成了废人?


  


  


  


  执明回来时人正在床上假寐,虽合着眼,却并没有睡熟。


  


  人侧躺着,腰腹间有软枕护着,薄被裹得严实,在沉水香里面目宁静安然。


  


  只是不知怎地,他总觉睡着的人心绪不宁、情绪不佳,因此,便在床边的地上坐下,趴在床沿上盯着他的睡颜。


  


  “阿黎?”


  


  他轻轻叫他,慕容黎睫毛微颤,却未睁眼。


  


  执明当他睡得熟了,便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他如今已经高隆起来的腹上,很轻,轻到他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手。


  


  “你们两个臭小子,今天乖不乖啊?”


  


  两个小家伙在父王跟前奉行沉默是金。


  


  “是不是又把你爹爹弄疼了啊?不然怎地今天这样早就歇午觉了?”


  


  一堆金子。


  


  “你们要乖一点儿啊.....”


  


  执明叹气,语气里有一点儿难过,回应他的是另一堆金子。


  


  “你们总是乱动,他会很难受——他现在已经很辛苦了,可父王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的手掌下有什么在轻轻地蠕动。


  


  “那就说好了啊!我们击掌为盟过了!”


  


  “但是...但是,出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努力,不许偷懒,不要伤害到他......”


  


  他的声音涩涩哑哑的。


  


  “求你们了......”


  


  他探身轻轻隔着衣料在他的腹上一吻。


  


  他是我的命。


———————TBC———————


两只小猴叽叫什么名字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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